第(1/3)页 八月中旬的东北,正是庄稼疯长的时候。 但这几天的天儿有点反常,一场秋雨一场寒,哈尔滨这场雨下得那是淅淅沥沥,把整个城市都泡在了一股子湿冷的霉味里。 火车站里依旧是人山人海。 李山河这回没买那挤死人的硬座,直接搞了个软卧包厢。 彪子躺在铺着洁白床单的铺位上,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,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。 “二叔,这软卧是舒坦,但这钱花得俺都肉疼。”彪子摸着那丝绒窗帘,“这一张票都够俺得劲多少回了。” “以后你的眼光得往上看。”李山河靠在窗边,看着站台上那些扛着大包小裹、拼命往硬座车厢里挤的人群,“咱们赚了钱,不是为了把钱埋在地窖里发霉的。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像个人样,也让跟着咱们的兄弟活得体面。” 火车启动了,缓慢地驶离了哈尔滨。那座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渐渐后退,变成了模糊的影子。 这一次,他们没有直奔香江,而是要在中间下车。 目的地:朝阳沟。 那是李山河重生回来的起点,也是他这辈子的根基所在。 虽然现在生意做到了香江,做到了大毛,但在李山河心里,那个山沟沟里的几间砖瓦房,比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要金贵。 火车开了大半天,窗外的景色逐渐荒凉。 连绵的大山像是一道道绿色的屏障,把外面的喧嚣隔绝开来。 “二叔,这回去,咱真就不走了?”彪子翻了个身,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憋了一路的问题,“那边那么多生意,刚子和二楞子能顶得住吗?再说,这地里也没啥搞头啊,除了种苞米就是种大豆。” 李山河把手里的那本书合上。 “彪子,你觉得咱们现在缺啥?”李山河问。 第(1/3)页